4.13.16
铁铃响了起来,锋利刺耳。但比起曾经那些温软的刀子这声音倒残酷的令人放松。
坏旧的木门被撞开,与后面的墙壁猛烈相碰,那声巨响宣布了短暂的自由。
已经死去了的趴着,躺着,与之前别无两样的死寂。还活着的则移动起来,他们追逐奔跑,大打出手,撞翻一切阻碍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或一切他们可以触及到的物品。他们大声交谈,发出诡异的叫喊,尖锐的声音刺痛着所有脆弱的耳膜,搅乱混沌的空气和脑浆。
他们像火焰,在熄灭前奋力的燃烧;他们像野花,在枯萎前极力的绽放。他们在狭小的空间里歇斯底里,消耗着死亡前的最后一点疯狂。
他安静地坐着。他还活着,还在呼吸,他只是就那样安静的坐着。他睁着一双空洞的眼面向白色的墙,那样子似乎油尽灯枯,然而却令有一团烈火在他内部熊熊燃烧。
他想站起来,他想痛哭,想大笑,想怒吼!但残存的理智告诫他:盯紧那面墙!
于是,他便抿紧了苍白的嘴唇面对着那面惨白的墙,直至那大火将他们一同化为灰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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